还没有去过敦煌,总觉得这条线路太苦。这个暑假读完了《愿为敦煌燃此生》后,真是为自己的想法大大羞愧了一番。
严格来说,这本书的作者不是什么作家,文笔也没有任何特别之处,但那样朴实无华,那样亲切天然,那样深情款款又无比坚定的话语,讲述着巴黎留学十年邂逅敦煌、一眼万年的心路历程,回国七年才得以奔赴敦煌的波折无奈,五十年里放弃一切保护敦煌的艰苦奋斗,深深感动了所有读者,尚未谋面,心向往之。
他就是敦煌研究院的创始人、敦煌石窟保护研究事业的开拓者和奠基者常书鸿先生。可以说,没有他,就没有今天的敦煌。数十年来,他扎根敦煌,带领一群志同道合的艺术家们,在荒无人迹的沙漠中拼尽全力筑起了一道道屏障,保护祖国的瑰宝,弘扬人类的文化遗产。
“敦煌艺术是中国的传统文化,舍命也得保护它。不管有多少困难都必须克服。”这是常书鸿对于敦煌艺术的使命感,他扛了一辈子,哪怕环境极度恶劣,哪怕生活极度贫困,哪怕没有任何酬劳,哪怕妻离子散,哪怕团队离析,他都始终把这种使命感坚定地扛在了自己瘦弱的肩上。
现在,常书鸿先生的这种使命感已经俨然成为了一种“坚守大漠、甘于奉献、勇于担当、开拓进取”的莫高精神,影响了一辈又一辈人前赴后继。
虽然陈寅恪先生曾说,敦煌者,吾国学术之伤心史也。但幸好还有常书鸿先生这样的守护人,薪火相传,一代又一代人守护着莫高窟,这是敦煌之大幸,更是中国艺术之大幸。
段文杰,敦煌研究院第二任院长,被称为“大漠隐士”。在参观了“敦煌艺术及西北风俗写生画展”和“张大千抚临敦煌壁画展览”后,他决定到敦煌看一看,自此再也没有离开过。段文杰院长说:敦煌是我家,我的毕生精力都是为了保护、研究、弘扬它。
樊锦诗,敦煌研究院第三任院长,被称为“敦煌女儿”。1963年,25岁的樊锦诗从未名湖畔来到敦煌工作,面对简陋甚至是恶劣的环境,她有过动摇,但最终选择在这里守住前辈的星火。她说:“我这一生就做了一件事,就是守护、研究、弘扬世界文化遗产——敦煌莫高窟,这是最大的幸福。”2022年,她将多年来获得的奖金和个人积蓄1000万元人民币捐出,用于支持敦煌学研究。
现任敦煌研究院党委书记的赵声良,1983年在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读大学三年级时偶然在《中国青年报》上读到了采访段文杰的文章后,毅然决然地在所有人的反对声中背着行李直接去了敦煌。从此他在敦煌扎下了根,成长为敦煌的又一位领军人物。
现任敦煌研究院院长苏伯民的敦煌保护则是妥妥的理工男思路,在敦煌这个世界级博物馆,科技成为敦煌保护和研究不可或缺的手段。
“择一事、终一生”是敦煌人共有的信念。敦煌莫高窟因为这群人而愈发生动,厚重,有温度。
作为教育人,我们更应该有这样“择一事、终一生”的信念和“简单相信,傻傻坚持”的执著,我们才能无悔面对教育“等不起”的危机感,“慢不得”的使命感,“坐不住”的责任感,“停不下”的紧迫感。因为教师是清贫的,要能耐得住寂寞,守得住初心;教育是寂寞的,要默默无闻,甘当阶梯;教育是热情的,要积极投身教育,爱学生,爱学术;教育当然也是幸福的,能得到学生的信赖和尊重,能打开一扇又一扇通向未来发展的大门。
相信每个读者在阅读这部传记时,都可以通过常书鸿的人生照见自己,思考来路,做好选择。
未来,我心似君,定不负意。一腔热爱,一场文化苦旅,从青春到白发。心归处,是教育。
希望每一位教育人都能“愿为教育燃此生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