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,3班的小男孩,性格开朗得不能再开朗。话很多,不管课上还是课下。即使挨了批,还会用手拽着我的衣服问这问那。
与他对峙了几个星期之后,我终于想出了一个“万全之策”。
我俩立了个不成文的约定:课上他说与教学无关的内容,我就盯着他看,然后他必须立刻停止,端正坐好。
每星期的4节英语课一如往常地平实,钱涛坚守诺言。
然而,一天。
“毛老师,后面的同学在动!”钱涛憋了良久还是把这句话抛了出来。我心里好不烦躁。跟他的约法三章全被他抛到脑后了。
“我们人是活的呀,不动不就是死了嘛!”我答道。我暗示他我们的约定。
“他就是在动嘛!”钱涛还是用那细细的连蚂蚁也听不到的声音嘀咕着。
我静静地注视着他。气消了一点儿,我再次回头看他时突然发现:他的嘴里含着一团棉花糖一样的东西。这小子,又耍什么花样了呢?我边想边走过去,原来那是一个纸团。
我又沉默了。为了能控制住自己的嘴,他居然用纸团塞住了自己的嘴。我轻轻地把纸团取出,愧悔的泪水充满了眼眶。
一下课,我便与钱涛取消了原本的约定。顿时感觉心中轻快了许多。